【撒妙】Papillon（2）
2.
三月的酒神节，是仅次于泛雅典娜节的重要庆典。
在当今和平无争的时节，教皇下令要隆重操办，并吩咐在圣域的各位大人务必亲临，与众城民同饮同乐。
根据古老卷轴中记载，后来成为水瓶座的雅典国王首创了以美酒祭祀诸神的功绩，那么指派卡妙为盛会的主祭似乎顺理成章了。
各色葡萄佳酿，香醇曼妙，盛于材质各异的器具中。
撒加身着法袍，微笑地环视座下的子民。
他那些受欢迎的属下--圣域中地位仅次于他的高贵大人们--今日身披白色袍衣，佩戴纯金腰环，挂着橄榄枝编成的脚环，露出结实的泛有光泽的上臂，个个俊美得如天神一般耀眼炫目。
盛装的姑娘们追逐着他们，簇拥着献上美酒、干莓和香果。她们着迷地把他们随口讲述的趣事经历当成传奇史诗来膜拜，捂着胸口，紧紧挨在他们脚边。撒加观察他们或得意，或困窘、或面不改色的应对方式，觉得相当有趣。
男人们则多予他们以仰慕的目光，也有的上前要与之“较量一番”，以酒盏，以手腕……大多数时候，在这些大人们夸张而滑稽的失误下，男人们挺起胸脯，带着“战胜黄金圣斗士”的荣耀回到座位。当然，也有那么一两个特别较真的高贵大人物，哪怕是猜拳也力求公平有板有眼，直叫对面气急败坏的醉汉在老婆面前失足了面子，还不忘补一句，“你太菜了，我连零点一成的实力都没有发挥”。
主祭手捧圣杯，在女祭司的引领下，从庙堂缓缓来到人群。
他裸露的半肩凝聚柔软的光华，白袍上新纹的银线随轻盈的步伐时隐时现，赤足踏及之处散落点点金粉。捣碎的海娜混合朱砂，将他的发根、嘴唇、指尖和脚趾染成鲜艳的血红色，野性而圣洁，令人望觉惊心动魄。
主祭开始向人群施洒圣酒，他经过时，每一个人都被这庄重感染，纷纷弯腰曲膝，轻声祈谢。
撒加看着卡妙走向自己，颔首微笑。待对方行至近前，他赞许地对上对方沉着的双眼，接着取下法冠，接受祈福。
游行过后，狂欢开始了。
在这一天，古老的传统允许人们暂时放浪形骸，遵从本能，无拘束地释放天性。
到了晚间，夜风一吹，空气中浓郁的酒香更加发酵醉人。有人头戴花冠，曝露身体，围着祭坛上的火把欢歌起舞；有人醉倒在地，捧着披地的长纱亲吻不止；还有的干脆搂过情人，就地交换彼此的热情。
撒加也不禁受这狂纵感染，纵是多番婉拒敬酒者，仍饮了不少下肚。离开前，他望见火光映在卡妙带有红晕的脸上：这位主祭大人几乎来者不拒，一杯杯地把甘露倒入口中。
想到明日他还计划远行，撒加微微皱眉，信步上前，礼貌地示意众人到此为止，见卡妙手里还接个个酒盏，干脆从他手中抽出，替他一饮而尽。
对面敬酒的女子们崩出一阵惊呼，吃吃地笑着，不知谁推搡了一把，卡妙一下子靠到了撒加身上。
卡妙的睫毛很快地闪了一下，在众人的起哄声中，抬眼望向撒加，似乎在他眼中探寻着什么。
撒加瞬间醍醐灌顶。
在酒神节，任何人都可以向他人求欢。而两情相悦的人儿对上眼之后，就不会再接受其他人递过来的酒食。强势的情人甚至可以夺过爱人手中的杯盏，以宣示其所有权。
天知道，他压根没有这个意思！
他虽想着与民同乐，却从未有一刻把照看子民之职责放下，将自己划入众乐乐的圈子。
撒加收起笑容，轻咳一声，转了转食指的法戒。
他以余光瞥向卡妙，只见他目中光华平静，毫无羞怯窘迫之意。
姑娘们围着他们不肯离开。
远处的欢笑声此起彼伏，天蝎座把金牛座以对待姑娘的姿势拦腰抱起，巨蟹座磕磕巴巴地对室女座念着情诗，双鱼座响亮地在山羊座额头吻了一口。
也许是酒精的蛊惑，也许因为卡妙落落大方的态度，撒加忽然觉得，何不在这癫狂时辰，趁着半醉，做个顽笑也无伤大雅。
他伸出修长的手指，摸上卡妙的下巴，抬起他的脸，唇对唇印了上去。
本想着轻轻一碰就分开。出乎意料的，他感到卡妙主动分开柔软嘴唇，对他轻轻一吮。
像在撒加身体最隐秘、最敏感的弦上拨了一下。
（之后发生了什么请到微博SugarGlider44处查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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